另一边,鹤望臣下游戏后,简单洗了个澡。

    浴室木门被推开,雾气争先恐后地钻了出来。

    已经11点半,靠阳台位置的路词翘着二郎腿,在莹白的灯光下勤勤勉勉,“参考”鹤望臣的作业。

    抄了半天,翻了翻还剩一大半的课题,路词仰天长啸,“鹤哥?怎么不早说那老头布置了这么多作业啊,这回死定了,赶不完啊,救命!”

    他说话时下意识伸懒腰仰头,视线正巧对上走进来的鹤望臣。

    鹤望臣腰间只围了件松松垮垮的浴巾,身形本就颀长,线条结实流畅,小水珠顺着纹理,滑落进腰间。

    猛地看见美男出浴图,路词简直想自戳双目,“鹤哥,你能不能穿好衣服再出来!”

    鹤望臣正擦拭湿发,听到这话,手下动作一愣,嘴角抿成不悦的直线,“有病?”

    他很早在校外就买了房子,前段时间房子重新装修,需要通风,这才搬回寝室住两天。

    记得以前其他室友洗完澡全身光着,也没见路词瞎叨叨。

    宿舍卫生间空间狭小,洗个澡手都施展不开,鹤望臣本就憋着一股气,说话语气不自觉有点重。

    难道在他搬出去的这段时间,他们觉得不穿衣服“有伤风化”,把臭毛病改了?

    好像也不是没那个可能,想到这,鹤望臣眉头微蹙,“你......难道有什么顾忌?”

    路词恶狠狠地看了眼鹤哥的腹肌,一脸沉重地说:“你知道当初我入校为了成为篮球队队长有多拼命吗?白天捡球,晚上练球,好不容易当上队长,意气风发,终于迎来新一届的小学妹看球。”

    鹤望臣听着路词说得牛头不对马嘴,有些不耐烦:“说重点!”

    路词被噎了一下,这才总结陈词:“我向她求交往!她却跟我说——她更喜欢你的身材!”

    同样都是打篮球,为什么他要遭到如此残忍对待,从那以后,鹤哥的身材就成了他心中的伤痛。

    “哥,我求你,快去换衣服啊,你知道伤口被血淋淋撕开有多难以承受吗?”说完还装作样子抹了下眼泪。

    一个大男子嘤嘤嘤的场面颇为滑稽,鹤望臣无奈,翻了件白T给自己套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