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别枝背对床榻,听见后面响起水声。

    温肃礼自己动起手来,还在那水声滴答里面说:“小桃花,你就是这么服侍我的?”

    花别枝充耳不闻,也什么都不去想。

    直到那些声音都消净了,花别枝才重转回身。她再如何不自在,该她做的她还是得做。

    余光中温肃礼坐下,两手撑在床沿,花别枝身上落满他的目光,她并不抬头看。

    花别枝把换下来的寝衣并热水桶收好带出,欢景同另几个丫鬟正等在院门口。

    见花别枝出来,她忙迎了上来,把东西都接到自己手里。

    “辛苦少夫人了。”欢景笑道,“接下来便教人进去给少爷喂药。奴婢给您准备了晚膳,奴婢带着您去。”

    花别枝抿紧了嘴唇。

    见那端药的丫鬟要从身边走过,她伸出了手,又将人拦住。

    欢景与这些丫鬟皆是一愣。

    ***

    次日,直竹走进主屋,见屋中只有温肃礼一个,不由疑道:“少爷,这院子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?欢景终于成功地把人都换成居将军的手下,不趁机把人安进来?”

    温肃礼坐在月亮桌后,撑额玩只木马,还未及说话,主屋的门便被推开。

    花别枝提着食盒走进来。

    她显然顿了一瞬,没有料到就在她离开的这会儿工夫里直竹便无声无息地进来了。

    她敛神,向温肃礼走去。

    她把食盒放到月亮桌上。

    温肃礼勾着笑:“小桃花今日喂不喂夫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