悬崖口上,一个颀长漂亮的身影伫立,月光倾泻在他眉睫上,根根分明,可如画的眉眼有着抹不去的寂凉。
没人知道他倒地在这站了多久。
倏然,空气微动,一个全身裹着黑布,只露出一双眼睛的人行动几乎成影,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,他单腿跪在他身后,俯首道:
“主子。”
他披着雪白的狐裘,脸色却比落下的雪还要苍白,唇上淡淡的血色微弱,轻轻地颤了一下睫羽,声音几乎像是从喉间挤出来的:
“可有。”
黑衣人的脑袋垂的更低了。
“……并无消息。”
雪白松软的狐裘软毛轻触着他的下颚,衬得五官精致却脆弱,他突然咳嗽,袖口抵着唇边,放下时,已印上一块血红。
像是一片白雪皑皑上开的一朵梅花。
血红染上他淡色的唇瓣,燕清秋低着眉眼,指腹一直抚过手中的玉坠,却如何也沾不上暖意。
冰冷的雪花落到地面,被他的黑色的靴子踩开,那双漂亮的凤眸安安静静的看着落在袖口血色上雪花。
心口——
很空。
寒冷把万物都变得极具清晰度,情绪也不例外。
他合上眼,感到寒冷刺骨的雪粒落到他脸上,落在心口上,散碎的雪很轻,轻到几乎可以感觉不到。
可燕清秋却感觉重,压着喘不过气,呼吸很慢很轻,极力控制着声音,
“继续。”
“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