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霖愣了几秒,随后眉眼一弯,笑得十分好看,挑眉重复了那两个字:“弑夫?是吧。”

    话音落下,他猛地伸手扼住了路烨明的喉咙,但到底没有舍得让脑袋受伤的病人体验次窒息,只在指端微用力,掐住了表层的皮肉,冷笑道:“你也知道自己是个欠揍的混蛋啊。”

    路烨明表情兴味,他伸手攥住了季霖的手腕,却没有拉开,而是轻轻捏在手里,手指暗示意味十足的摩挲着着季霖的皮肤,暧昧道:“宝贝,你现在的表情真辣。”

    季霖的表情瞬间扭曲了,他的指端用力,成功在路烨明的脖子上烙下了指痕,恼火道:“你吃错什么药了?别这么恶心的叫我!”

    路烨明表情十分无辜道:“你不喜欢这个称呼吗?那我换一个,小辣椒?小玫瑰?还是小甜心?”

    嘶......季霖眉毛拧在了一起,感觉胳膊都起了鸡皮疙瘩,语气凉飕飕地嘲讽道:“油腔滑调,你真不愧和路菲有同一个爹啊,我可不相信什么失忆后会性情大变,难不成这才是你的本性?”

    路烨明眨了眨眼,好奇:“难道之前的我在你心里是朵高岭之花?那你是怎么把我摘下来的。”

    季霖的脸色更难看了,他飞速抽回手,起身捞起散落的衣服披上,坐的离路烨明远了些,路烨明瞬间了悟,弯了眼睛,哑着嗓子暧昧道:“原来是我摘的你啊,那确实是个,衣冠禽兽啊。”

    “你闭嘴!”季霖恼火地喝止道:“还有,现在解释,你拿麻醉枪射我,还把我关在地下室是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现在都还护着啊,呵,有趣。路烨明也坐了起来,丝毫不介意自己现在是赤身裸体,他表情遗憾地感慨道:“我亲爱的阿霖,你怎么又心软了,对待一个很过分的欺负过你的混蛋,你不应该给他狡辩的机会,而是应该直接判处他死刑才对。”

    “呵,死刑?”季霖冷笑道:“怎么判你死刑,现在就和你离婚吗?”

    “不不不,才不是爱情的死刑,而且你也没有那么容易甩掉我。”路烨明看着他道:“你知道一种叫埃博拉的病毒吗?它被称为血疫,是一种致死率极高的病毒,能让人的身体沦为一个血喷泉,死相会非常难看,而感染上它只需要皮肤沾上一滴携带着病毒的体液......亲爱的,脸色别这么差,我的意思是,你可以设法用最简单的手段,让欺负过你的人都死的难看。”

    “转移话题到此为止。”季霖深吸一口气,沉着脸道:“除去被法律约束之外,我觉得人也应该具有基本的道德,我不想伤害任何人,尤其是你。”

    “啧。”路烨明咂了下嘴,神情有些复杂:“宝贝啊,我有些好奇了,过去的‘我’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,才把你教成了这么一个,貌美如花的傻白甜?”

    “路烨明。”季霖哼了一声,黑着脸冷声威胁道:“虽然我把你杀了的可能性很低,但也绝不是0。”

    “伤口还疼吗?”路烨明盯着他的胸口,突然没头没尾地问道。

    季霖下意识地捂住了胸口,那只是一个小小的针眼,他睁眼时就发现被处理过了,抹了药膏,贴上了创口贴,虽然当时麻醉针射过来时的力道有些重,让周围的皮肉也随之青肿,现在摸上去也会有些钝痛,却依然是一个很快就能恢复的伤口,但季霖开口吐出了一个字:“疼。”

    路烨明并没有说安慰或是道歉的话,而是对他道:“记住这个疼,然后,千万不要原谅我。”

    季霖深吸了口气,指了指头道:“路烨明,你这里是真的有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