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赫尔伯基金管理委员会的这间办公室里,已经有五名常驻委员在等待他们的来访。
这是委员会的规定,但凡遇到类似的投诉事件,除了负责人之外,必须有三名以上的常驻委员在场旁听。
寒暄,落座之后,李云端站起身,开始了自己的申述。
“各位先生、女士,你们好。我叫李云端,来自中国海州,是一名医药专业的学生,同时也是一名基层从业人员。我来到这里……”
房门关紧,后面的话,站在门外的人就再也听不到了。
赵尚泽深深吸气。他按了按胸膛,觉得自己的心跳激烈的像是马上就要撞破皮肤跳出来了。
他决定要院子里去抽支烟,缓解一下紧张的心情。
同一时间,海州。
深夜的龙桥湾会所迎来了它一天之中最热闹的时段,无论是一楼的大厅,还是楼上的包厢,到处都是前来寻欢作乐,或者说想要忘却人间烦恼的宾客。
顶楼的包厢里,霍冬桥和宁平一各自躺在一张宽大的沙发上,中间的茶几上杯盘狼藉,歪倒的啤酒罐滚在果盘旁边,啤酒洒了一桌子,还有些滴滴答答的溅到了地毯上,也没人想着要去扶一把。
颇有几分醉生梦死的架势。
轻柔的音乐似有似无的在包厢里回荡,宁平一费力地支起脑袋,“冬桥?”
霍冬桥哼唧了一声。
“回吗?”宁平一坐起来,揉了揉脑袋,“你要是不想回家,我让人给你开个房间。”
霍冬桥闭着眼,眉头却皱了起来,“费那事干嘛,我看这里就行。”
宁平一无奈了。在包厢里过夜虽然不至于让他着凉,但这里当初的设计要求毕竟不是为了睡觉,再说也只有毛毯,枕头都没有,能舒服到哪里去?
再劝,霍冬桥不耐烦了,“不回!”
宁平一跟他也是从小到大的交情。不同于和晏白那种欢喜冤家的模式,他们俩可是货真价实的从小就穿一条裤子的交情,就算后来各自忙各自的事业,彼此的来往之中或多或少夹杂了一些利益关系,他们也仍然是那种可以数月不联系,但见了面就能靠在一起,心无芥蒂的喝酒的兄弟。
宁平一就劝他,“跟自己父母有什么事说不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