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。”
在何昱庭开始倒数二之前，阗大凶裤袋里闪了一下提示的红光，他腿一绷，人已冲到何昱庭身前，势大刚猛的拳头不是打脸，而是对准太阳穴来揍，才一下，人就倒下了。
沉瀚钰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惊，反射性站起来，舌头打结，“你、你怎么……”
阗大凶立马回头，轻轻扶了下老板的腰，以免他被后面的椅子绊倒，“没事了，老板，别担心。”
沉瀚钰等他解释，原来阗大凶那台老手机是他与同期退役的战友的紧急联络器，阗大凶一直没说话，但何昱庭与他的对话全被收音进去。都是默契十足的老战友，自动各就各位，替兄弟摆平这件下作的事儿。
“老严以前是负责电子抗击的，立即黑入了他们的电脑，现在所有照片档案包括传送出去的都被破坏了，无法复元，以防万一他会继续盯紧。印了出来的相片另外有人帮忙回收，绝不外流。”说完，阗大凶鞠了个笔直的躬，“是我警戒不足，老板，对不起。”
沉瀚钰就爱他这股耿直稳重的劲儿，呼了口气拍拍他的肩，“没事，虚惊一场而已。他怎么办？”
阗大凶不屑看一眼地说，“今晚会醒来的。”
“……”沉瀚钰汗颜，一拳打在太阳穴上就要昏上大半天，可见力气有多大。
“那就走吧。”沉瀚钰真心不擅长与人斡旋或桌上谈判，比起愤怒更多的是头痛，也谈不上有多伤心，脚下生风地熘了。
回程时，阗大凶一边开车，一边在心里作检讨，中途停下给馋肉馋了几天的老板买两碗肉抻面，两盒酱大骨，因为心里过意不去，本想自己掏钱，却被沉瀚钰下车拦了，还多点了很多重口味的卤水菜，边付大钞边说，“多买点啊，回家一起吃。”
阗大凶看着若无其事，对他的态度毫无变化的沉瀚钰，欲言又止。
以前他在黑鹰虽然是命令行事的兵，不是需要时刻替下属筹谋的领导层，但管得多想得深是传统，战友都是兄弟，兄弟的事就是自己的事，阗大凶忍不住严肃思索，被熟人扒房内事是件不见得光的大事，得跟进，阻止，一刀切断这种关系。
回到小别墅式的公寓开餐，阗大凶吃饱想谈正事，沉瀚钰却是饱暖思淫欲，窝在沙发上眯了眯眼，嘴角微弯，像含着一口暖暖的水，“坐这么直，要不我帮你放松一下？”
阗大凶听出沉瀚钰又想做什么，清了清嗓子，正要厘清上下级关系，“老板……”
“行啦，我知道你要说什么。”沉瀚钰打断他，霸总上身地没收了阗大凶支吾的权利，勾了勾指头，“跟着来。”
令行禁止，阗大凶在反射条件下暂且咽下话头，简单收拾好外卖，跟上主卧，看着沉瀚钰进了浴室一趟，拿着一个胀鼓鼓的袋子出来。
阗大凶接过来看，是润滑剂和护肤液各一支，还有一根粗幼适中的假阳具，“……”
老大兵满头黑线，没忍住当着老板的面狠狠地揉额角，谁来告诉他为什么又在这个家里看见新的一根粉色大棒？这玩儿买来能镇宅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