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就在床上说的承诺就跟“男人的嘴，骗人的鬼”一样，都是放屁，阗大凶倒是认真无比地执行自己说过的誓言。原本他就做得很好，现在暧昧的上下级关系变成恋人兼雇主，他愿意为沉瀚钰做的，和愿意为他突破的界限就更多了。
有一次，在家政阿姨和佣人都下班后，沉瀚钰和大哥一起坐在沙发看电视，他让阗大凶跪在地毯上，头搭住他大腿休息。虽然有第三者在，阗大凶还是会难堪闪避视线，但宽厚的背肌从绷紧到自然放松，暗示着他在努力学当一条温驯而依恋的狗狗。
至于全程被当工具人的军佬大何许人也，心理质素过硬，见惯牛鬼蛇神，小辈们怎样玩就怎样玩全程眼睛不眨一下。
阗大凶就这样在沉家住下来了，毕竟是军区大院，训练设施少不了，阗大凶每日过去做基础操练，晚上用老板送的甜橙味扩张，乖乖躺好被主人开发身体，日子甚是充实。
唯一让他意外的是，老板到现在还没取出那份据说拟好了的契约书，让他签署。阗大凶提出疑问后的第二天，一个更劲爆的雷就砸在头上。
“凶，我想去你家乡看看。”
阗大凶惊诧地看着他，彷佛把一个月份的感叹符号都用光了。
“我家乡很偏僻落后，坐长途火车很辛苦。”阗大凶劝他。
“在主奴契约上签名之前，我也得见见你家里人啊。”沉瀚钰牵着他的手，在大院附近散步。
阗大凶苦笑，“我家唯一的长辈早就走了，弟弟妹妹也跟我不熟，您去了也是受罪。”
吻了吻这个身无长物，无家可归的孤独男人，沉瀚钰坚持说，“去一星期而已。”
就这样，云乡之行在原因动机莫明的前提下，定下来了。
往云乡的火车很旧，也很挤，买最好的舱位也弥漫着一股煤油味儿和铁轨的噪音，阗大凶照顾着眩晕地躺在下床舖的老板，没说什么“早说您不要来”的风凉话，把清凉油涂在他的太阳穴和鼻底，仔细揉开，“有没有好点儿？”
“胸口也要，胸闷……”沉瀚钰皱着脸，把嚼到没味儿的口香糖吐在阗大凶的掌心中。
“嗯。”阗大凶的手够热乎，手劲适当，揉了好久终于把哼哼了半天的主人哄睡着，自己挤在他旁边合眼，醒来陪他看窗外通体褐灰的连延秃山，被自然伟力噼削出乾旱的横纹，与蓝天相连。
广袤地面是一片褐黄色的野草，山羊啃草，云乡人骑牛放牧，朴拙而旷达的风景立即让沉瀚钰醒神，“好美！早知道就把写生工具带过来了。”
阗大凶淡淡看着，眼底只有在看着老板神采飞扬的侧脸时才有笑意，熟悉地方无风景的道理，他就不说出来扫兴了。
“在这里操你应该会特别爽。”沉瀚钰突然说，说完还深以为言的点头。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