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母一愣，随即又开始哭天喊地：“你们瞧瞧呀，我摊上了个什么样的儿媳妇呀！还要撕烂我的嘴！”
哭着骂着还不忘用手指戳姜戈。
在一旁刚刚缓过来劲儿的吴厚，听到姜戈骂他娘，气呼呼的冲进人群，想上来打姜戈：“你她要撕烂谁的嘴！看我不打死你！”
姜戈眼睛直视着吴厚，没有丝毫怯意，一字一句的说道：“她要是再说一句，我真得撕烂她的嘴！这些年天天想着怎么欺负我，多亏我命硬不然早就死在你们的手里了！”
姜戈现在的模样，吴厚从来没有见过。高高抬起的手，停在半空中，迟迟没有落下。
吴厚呆呆的望着姜戈。
他已经很多年没有仔细看姜戈的眼睛了，没有在一起的时候，他最喜欢姜戈的眼睛了，水汪汪的，不得管吴有梁媳妇怎么欺负姜戈，吴有梁家的孩子怎么欺负她，始终眼中充满了笑意，亮晶晶的，让人看了还想看。
可现在再看，她的眼睛中满是一滩的死水。
和姜戈交好的小媳妇都担心姜戈被打，示意让自己的男人们赶紧拉住吴厚。
她们则安慰姜戈：“姜戈，你可别说了。这不是给吴厚添火吗？”
姜戈不怕他。
她是个母胎单身，所有认识她不认识她的人，都以为她眼里只有升职不愿意找对象结婚，而她对感情特别的苛刻。
感觉不对，她是不会跟任何人亲近的，更别说结婚这么重要的事情了。
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嫁给这么恶心人的男人。
姜戈深喘息着，盯着吴厚说：“咱们离婚吧。”
这种日子她一天也不想过。
姜戈话音刚落，周围的人群都沸腾了起来。出了跑了的知青，他们还没有见过村里的谁家离婚来着。
吴厚愣了，他从未有想过要离婚，真的没有想过，嘴里喃喃道“离婚……离婚……”
姜戈很坚定的说“对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