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撇开魏泷独独对付谢颂安,又是为了什么?

    杜若甚至想到了如今太子府中的两位侧妃,谢蕴和凌澜。难不成是为了凌澜以及凌氏铺平上位的道路?

    却亦觉不对,若为凌澜,他更应该作了那叛逆之举,何况凌澜亲口所言魏珣拒绝了她。

    杜若兀自揉着太阳穴,舒缓昏胀的头颅。

    魏珣想要对付谁,出于什么目的,她并不关心。但是朝中局势瞬息万变,她害怕会累极杜氏。有了前世的牵累,她总觉歉疚,唯恐重蹈覆辙,故而神思日日紧绷。

    只是如此推来倒去的盘算,魏珣要对付谢颂安,当是不会累及杜氏。她亦稍稍放下心来,又念起这些年魏珣于边关抗敌,功在社稷,想来自是有他的道理。

    而定远侯府既与丞相府沾上了关系,她亦不能莽撞。

    故而,那日虽盛怒之下唤醒了全部的的首领,到底理智仍在,只从中择了刚回去不久的单阏和执徐,另外带回了暗子营唯一的女首领,医女柔兆。

    实在是近数月以来,她身体每况愈下,旧疾亦多次发作。而魏珣的伤却已经基本痊愈,无论是母家还是德妃处,但凡她面见请安,总是再三提及子嗣之事。本还可以借口魏珣伤势之故,如今已然不行了。

    她明白,只要她还是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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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王妃,夫妻床帏之事便是躲不过的。

    唯有一具躯体,还能握在自己手中。

    初秋晨露间,已经有了些凉意。

    她靠在临窗的卧榻上,由柔兆给她按着头中穴道放松精神,茶茶则在一旁按着柔兆开的方子煨药。

    苍云碧空中,信鸽划破天际。

    她素手伸出,接下白鸽。静静阅过纸上内容,片刻递给了柔兆,“通知单阏和执徐,今晚动手吧。”

    想了想又道,“告诉他们,不必做得太利索。太干净,定远侯府那帮废物便识不出是我做的了。”

    茶茶侧耳听了半句,没听明白,只转头继续看着汤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