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过了秋分,天就越来越短了。

    晨光熹微之时,一声又急又重的敲门声,将坐落在半山腰上这唯一的一家三口给惊醒了。

    昨夜木荞本就睡的晚,有些起床气。但大门口传来的敲门声显然有种不把门敲破誓不罢休的气势,她只能困顿的打了个哈欠,顶着一双熊猫眼,穿衣而起。

    但显然儿子也被吵醒了。

    “娘,出什么事了?”

    萧墨毓揉着眼睛坐了起来,一脸的睡意。他张着小嘴巴打哈欠的样子,又一次把木荞萌化了。

    她双眼贼亮的眨巴了一下眼睛,晚安吻不行,早安吻是不是可以补上?

    见她嘴角弯起熟悉的弧度,眼睛的光芒亮晶晶的晃眼,前世经验让萧墨毓知道了他娘接下来的动作。

    他下意识的就想捂住脸颊,把危险的区域都盖住,但想到这样会暴露自己,便硬生生忍住了。

    萧墨毓又重新钻回了被窝,将自己裹成了一团,成功阻止了一次危机。临了还不忘把人哄走。

    “娘,你赶紧去,说不定人家有什么急事。”

    木荞:觉得自己好像又一次被儿子嫌弃了。

    她幽怨的看了儿子一眼,在他又一次催促时,遗憾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等她到的时候,萧晟已经打开了门将人请了进来。

    来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妇人,一张黝黑粗糙的脸和几道比较明显的皱纹,是这个时代很多乡村女子的真实写照。

    见木荞出来了,她本来急切的神情顿时一松,激动的一拍手,敞亮的嗓门跟着道。

    “萧大他媳妇儿啊,你可算出来了。俺家儿媳昨天下午肚子就疼开嘞,可到现在娃都没生下来。帮俺家接生的卫婆娘说,俺儿媳妇儿这是难产啊,要一尸两命。你上次就帮人接生成功了,这次你就帮俺救救俺儿媳妇儿吧。俺就在这里给你跪下了!”

    那中年妇人要下跪,被木荞眼疾手快一把拉住。

    古代医疗技术落后,女人生孩子本就是一场豪赌。赌赢了以后的日子就有了倚仗,赌输了就只能死在产房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