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子漫无目的地驰骋在马路，于墨趴在车窗上任由夏风拍打，吹乱他的发，那深棕的发丝底下隐隐透着淡金色，埋在心底的自己也似那藏不住的一抹金，逐渐苏醒。
凌晨四五点的城市比想象中热闹，那些默默守护的天使们比大部分人都起得早，他们清扫、整理、维护，在角落忙忙碌碌，空气中洋溢着淡淡的面包香，一簇簇小小的光点亮漆黑的城。
“你知道吗，你闻起来是一股烤面包的味道。”于墨看着窗外悠悠地说。
“你还记得我是干嘛的吗？”沈瑜问。
于墨想了一下没有什么思绪，他其实隐约能猜到自己的情况，回道：“记得，不记得，重要吗？”
沈瑜看了一眼于墨，发丝在风中摇曳，往日顺直的软发透着柔光，变得松散又慵懒，却多了几分俏皮，晨曦在他侧脸上勾勒出一条精雕般的线，和窗外的欧式建筑极配。
他迎风扬了扬头，扬出一阵沈瑜没见过的张扬，眼角余光中的爽朗那样迷人。
对啊，记得，不记得，不重要，重要的是他在我面前，眼里存着光。
那眼眸突然投向沈瑜，“看路！别看我。”
严肃的薄唇说完就咧开，笑得沈瑜视线更逃不开。
于墨伸手敲了沈瑜的脑门一下，操着略带责备却娇惯的语气说：“不乖哦！”
沈瑜朝前瞅了一眼，凌晨路上冷清却也不是畅通无阻，他变道缓缓靠进停车位，又侧头粘稠地看着于墨。
“你是皮痒了？”于墨问。
沈瑜眉尾一翘，似是被提醒了什么，卸开安全带伸手去后座抽出一根半臂长的木棍。
“主人，我还欠着罚呢。我没找到戒尺，”沈瑜边说边往空中一甩，木棍筒芯里甩出两节玫瑰金的金属棍，他继续说，“你看这个行吗？”
一根伸缩金属鞭亮在眼前，胡桃木把手深棕带紫，透着一层威严。
于墨接过棍子在掌心轻拍两下，钢棍冰凉生硬，即使没用力也挺疼。沈瑜把手摊开的时候，他只是轻轻吧嗒一下就过去了。
“使劲儿，主人。”
“我做了一件很过分的错事。”